那個中年男人的軀殼就這樣毫無生氣地癱倒在地上，就像是一個失去了操控的提線木偶，臉上卻掛著詭異的微笑。
“目標已找到，但..."鬆下雲山試探性地接近那個軀殼，小心地用腳踢了一下，隨後又用探測器檢查了一下：”沒有任何能量反應，這已經變成一堆廢物了。"
"什麽意思？“陳遠山問道。
趙天霖很快檢查了房間內的設備：”自殺？還是他把自己上傳了？但上傳到哪裏去了？"
趙天霖又仔細觀察著工作台上的設備和牆上的圖紙，突然，她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不對，很可能不是上傳，而是轉移。你們看這些圖紙，看這個裝置...是不是很類似量子傳輸相陣的係統？但我猜測他的目的不是傳送物質，而更可能是傳送數據流...或者說，他的意識。"
"你是說..."穆拉提眯起眼睛，“他把自己的意識轉移到了別的地方？但轉移到哪裏去了？"
趙天霖指著工作台上的一台古老設備：“你們看，這是一百年前的量子網絡節點，技術伊甸園時代的產物。當時，這種節點被用來構建覆蓋全球的量子通信網絡，任何連接到這個網絡的係統，都可以即時通信，不受距離限製。"
“老狗似乎利用了這裏的舊設備，製作出了一個能讓數據接入量子網絡節點的接口！”
"但那個網絡早就被關閉了，在人工智能叛亂後。"陳遠山說。
"是的，但網絡的物理基礎設施——那些埋在地下的量子光纜和節點——很多仍然存在。"陳遠山的聲音變得沉重，"如果有人知道如何重新激活它們..."
“那他會獲得一個不受監控、可以自由行動的空間。”趙天霖恍然大悟，“一個虛擬的避風港。"
“該不會，之前老狗四處初級行動，為的就是這個目的？”穆拉提也似有所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