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黛：“！”
她急忙將魚肉咽下。
“三叔，你怎麽這麽說？”
這賀堯年現如今莫不是已經有些看好莫庭川了吧？
畢竟就像賀堯年之前所說的那樣，莫庭川再怎麽也是賀家的血脈。
嗬！
血脈。
血濃於水。
不是她這個外人可以指手畫腳的。
“這個我真不太清楚。”
明黛裝傻，又低頭吃魚。
“他已經發現了。”
賀堯年提醒明黛，“上百萬的折損，莫庭川不可能不計較。”
明黛真要是怕他計較，就不會主動出擊了。
“生意場上輸贏都很正常，這又不是我能控製得了的。”
明黛四兩撥千斤，堅決不肯承認。
賀堯年之前幫她，她心存感激，可如今……她不知賀堯年心中所想，也實在不敢再像之前那麽坦率了。
“你想利用這些單子逼他離婚？”
賀堯年放下筷子，拿了紙巾優雅擦嘴。
“隻怕他不會同意。”
明黛依舊吃魚，小臉一派淡然。
“不同意不離不就行了。”
賀堯年擦嘴角的動作猛然一頓。
眼皮再抬起時寒意四浮。
“怎麽又不離了？”
明黛吃完了剔掉刺的那塊鮮嫩魚肉，又喝了口蔬菜湯。
“如果莫庭川終究要回歸賀家，成為人人豔羨的賀家大少爺，那我覺得我和他離婚實在不劃算。”
明黛笑看賀堯年。
“三叔，如果你是我的話，你是選擇離婚出口惡氣呢？還是選擇睜隻眼閉隻眼的榮華富貴呢？”
賀堯年不說話了，冷冷盯著明黛。
明黛像是感受不到他的目光，悠哉吃飯。
賀堯年離席前，到了明黛邊上。
“你認真的？”
明黛吃得差不多了，拿著一塊橙子小口吸汁。
等吃掉橙子，發現賀堯年還很有耐心地等著她的答案。
明黛不知為何心裏又有點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