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年年看到薛南星身上彌漫的黑氣漸漸消失,而她的胸膛也幾乎被黑氣填滿,阻塞的疼痛感在全身的經脈之中蔓延。
與此同時,薛南星得到了祥瑞之力的滋養,臉色都變得紅潤了許多,他甚至還有力氣抬起長鞭,在薑年年身前狠狠抽了抽。
打得江潯舟手臂翻開皮肉,血珠飛濺!
可擔憂薑年年害怕,江潯舟強忍著痛意,抿著唇瓣,就這樣一聲不吭地忍了下來。
小雪團子眼淚汪汪的,她不由得深吸一口氣,操縱著黑氣從指尖處流瀉出來,磅礴的黑氣一時間全部湧進了江潯舟的身體,江潯舟隻覺得身體裏麵產生了難以言說的熱意,被削掉得隻剩下短短一截的舌根也變得巨癢無比,他下意識地操縱著舌尖頂了頂上顎,驚覺原本隻剩下一截的舌頭竟然恢複了!
江潯舟迅速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上麵觸目驚心的傷口早已經消失不見,甚至連疤痕都不曾留下!
他隻覺得身體中充滿了力量,除了心口蔓延著一絲絲隱痛,竟別無妨礙。
可江潯舟回頭看過去,隻見薑年年正蜷縮在地麵上,她痛得麵色慘白,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中蓄滿了淚意,正眨巴著望向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隻是悶悶地吐出兩個字:“哥哥……”
江潯舟的眼底浮出洶湧的熱意。
他全然不顧自身的危險,迅速衝到薛南星身側,哪怕身上挨了幾道鞭子,江潯舟還是順利拿到了一旁的木棍,他還沒有薛南星的一半高,便能毫不費力地拿起巨大的木棍,拚命砸到薛南星的身上。
薛南星本就把他們兩個孩童視作“囊中之物”,稍稍被冒犯地位,便怒不可遏,絲毫顧不得體麵,竟如一條野狗一般,拽住江潯舟的衣領,便纏鬥起來,摳眼睛掏下麵,薛南星黔驢技窮,腦門被江潯舟鑿出一個大窟窿,瘋狂湧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