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天掛著笑意,心裏卻暗暗想著:這小奶團子嘰哩咕嚕說什麽呢。
不管了!先抱了再說!
他把令牌在薑年年眼前晃了晃,而後沉聲說道:“小崽子今天真好看,來給幹爹抱一下。”
沒等薑年年出聲應允,她軟趴趴的一團便被楚雲天摟進懷裏,楚雲天的動作太快,小雪團子的鼻尖狠狠撞在了鐵甲上,她捂住發紅的小鼻子,心裏委屈極了,卻還是一聲不吭地掉金豆子。
淚水將小雪團子的眼眶都洇得發紅,活像一團蔫掉的花苞。
“呦,今日怎麽這樣反常,怎麽不踢幹爹了?”楚雲天匪氣地捉住薑年年的繡鞋,小小地搖晃了一下。
心裏好似有貓在磨爪子,胸口沒挨兩記飛踹,他還有點不適應呢。
“你才不是年年幹爹!”薑年年悶悶地說著。
下一瞬,楚雲天便將她舉過頭頂,他本想嚇小奶團一下,卻見到薑年年滿臉淚痕,正捂著鼻子悶悶地流眼淚,眼睛腫得跟桃核似的,心頭猛然生出一絲隱秘的擔憂。
卻還是克製道:“咦?鼻子怎麽了?給幹爹看看?”
強行扒開了小雪團子的小手,便見到鼻尖被撞得發紅,小奶娃皮膚嬌嫩得很,已然微微滲出血珠了。
楚雲天板著臉,微微蹙眉,將小雪團子重新攬進懷裏,低頭微微吹著氣,“不哭了啊,這麽不小心,這是磕到哪裏了?”
薑年年皺著小眉毛,沉默地指了指他的鐵甲。
壞人、壞鐵甲,磕得年年好痛……
楚雲天黝黑的臉上浮出一抹愧疚之意,抬手揉了揉薑年年的小腦袋瓜,“崽兒,幹爹錯了,一會兒給你上藥就好了。”
說著,他便朝下屬擺了擺手,接過藥膏塗抹在薑年年的鼻尖。
“痛……”
粗糙的手指揉到細嫩的皮肉,薑年年痛得渾身發抖。
楚雲天連忙放輕了動作,“崽兒,幹爹這就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