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無可能。”
薑雙月麵色冷硬,微微仰著下巴,滿是倨傲之色。
見她這副樣子,蕭諍嘴角噙著一絲戲謔。
這位驕矜至極的長公主殿下,倒總是這副討人嫌的模樣。
她莫非還以為自己是皇儲嗎?
蕭諍遙遙與薑雙月對望,捏著小雪團子熱烘烘的手心,輕聲諷道:“長公主殿下,當年你為了自己的皇太女之位,連親生父親的性命都不顧了,這麽多年過去,你還是一樣的固執,隻是……從今以後你隻能守著封地過活,還能搶得過我嗎?”
“還是說,你想把你這小丫頭,也養成如你一般令人憎惡的模樣?”
話音未落,薑年年的眼眶便微微發紅,她猛地抽出自己的小手,跌跌撞撞地想從馬車上跳下來。
卻被蕭諍一把薅住了衣領。
小奶團子悶悶地哭著,眼淚簌簌落下。
她扭過小腦袋,水光瀲灩的眸子中滿是痛色,聲音稚嫩至極,語氣卻斬釘截鐵:“不許你那麽說娘親,放開年年!”
蕭諍眉心緊蹙,抬起手指向了薑雙月,冷聲說道:“小丫頭片子,你以為你娘親是什麽好人嗎?跟著她,你隻會成為不仁不義的偽君子。跟著姑姑吧,姑姑疼你……”
“你才不是年年的姑姑!”
薑年年抽噎著,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她再也不要喜歡城主了。
小雪團子拚了命地想要掙開蕭諍,可她的小手也就如山貓的爪子大小,張牙舞爪掙紮了半天,卻也隻是給蕭諍堅實的手腕留下細細的紅痕。
薑雙月看得心疼,匆忙下馬,扭身一登,便鑽進了不算寬敞的馬車。
馬車的簾子被她順手放下。
昔日仇敵擠在一個馬車裏麵,幾乎膝蓋挨著膝蓋,兩人都蓄勢待發,卻因著蕭諍懷裏的薑年年,都努力克製了一些。
薑雙月壓住心頭的怒意,尚有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