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穗,你說我該怎麽辦?顧家又該怎麽辦。”顧鬆靈咽嗚著,淚水打濕薑歲穗的衣袖。
見她如此,薑歲穗心中一痛。
顧洲是顧家唯一的嫡子。
他一旦出事。
顧家後繼無人不說,現在絕對是要亂。
顧鬆靈自己心亂如麻,眼見父母為哥哥的事著急,她也不敢在父母麵前表露情緒,隻好尋上自己訴說。
薑歲穗明白,此刻的自己不能與她一樣哭,得冷靜,必須要冷靜下來。
“你可知道顧公子失蹤的山崖在何處嗎?”
此話一出。
顧鬆靈緩了緩哭聲,她遲疑地看向好友,點點頭,在薑歲穗的示意下,說出了地名。
薑歲穗因為過完年,就準備出去,這兩日對周圍的地圖有所了解。
聽到顧鬆靈說的地方名字,正巧了,可不就是她要去的安陽城嗎?
“明天一早,我會離開京城……”
“不行!”
薑歲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鬆靈強烈反對。
她傷心解釋道:“我與你說這些,是因為將你當成我的至交好友。
哥哥出事,和你一點關係沒有。
即便沒有你,他以後也是要辦事的,早晚的事,與你沒關係。
你不用冒險出城。”
顧鬆靈一連說了兩次,與薑歲穗沒有關係,唯恐好友自責不安,真出了城。
薑歲穗明白顧鬆靈的這份關心,更心暖她沒有怨自己。
雖然是這樣沒錯。
可世上有很多事,並不是全憑理智。
就算顧鬆靈因此事而怨自己,薑歲穗也能理解。
因為在她心裏,顧洲的事,自己真的不能說毫無關係。
如果此時出事的是薑家哪一個人,還不得把她的皮都給拔了。
哪會像顧鬆靈如此,反來安慰自己?
拋開顧洲多次幫自己不說,僅憑她與顧鬆靈的交情,這一趟,也是必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