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皺眉:“你這是什麽表情?”
薑歲穗一時沒控製好表情,讓秦恒看出一絲端倪出來,她立馬回過神。
“你把我留在這裏,總要給一點顧洲的消息吧?哪怕是屍骨的消息,我也認了。”
一提起顧洲。
秦恒的臉色就黑下來,對薑歲穗也少了幾分耐心。
“滾!”
話一出。
薑歲穗麻利地從跳下床,動作之快,讓秦恒都在懷疑,她是不是故意激怒自己,好叫他把她趕下去。
秦恒眉頭皺得更厲害,正想將薑歲穗繼續叫回來,就見她出去了。
秦恒閉了閉眼。
算了。
隨她去。
這段時間,隻要把薑歲穗留在自己身邊,等安陽城事情一過。
顧家那邊,對此事定然也會有所耳聞。
一個失了名節,又整日與名義上的未婚夫待在隱蔽之所。
還是太子用來辦密事的地方。
如果薑歲穗不是成了他的女人,他怎麽可能帶她過來?
到那時,縱使薑歲穗有千張嘴也說不清,她隻能被迫與自己綁在一起,成為太子黨。
林家也會看在他和薑歲穗的份上,成為太子的左膀右臂。
到時,就算顧洲不計前嫌,還願意接納薑歲穗,顧家也不可能會接受。
顧方毅寵兒子,寵到連家族的臉麵都不要,也不可能違背皇帝。
以當今皇帝和太子的局勢。
父子已成對局。
顧家要是接受薑歲穗,皇帝必然疑心顧家,甚至說不定還會卸磨殺驢。
所以。
顧家要怎麽辦呢?
為了一個失去清白的薑歲穗,去惹自己最大靠山的猜忌?
顧家已經失去太子,在新太子沒冊立之前,在新君沒登基之前。
顧家根本不敢再失去皇帝的信任,身為保皇黨,也不可能這樣去做。
秦恒把一切都想好了。
公然當街策馬帶薑歲穗過來,也是為了讓這一步,哪怕太子質問,他也能用此法勸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