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按住進房間時是不甘和被騙的憤怒。
可是這都在看見裏麵的男人之後變成了錯愕。
“你怎麽在這裏?”周遠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那個一周之前悄無聲息從他的世界裏消失的男人,如今被束縛在椅子上。
而聽見周遠的聲音,男人緩緩抬頭,他看向少年的眼中同樣是不可置信與錯愕。
尤其是看見警員為了防止少年繼續傷害自己,用手銬將他拷在男人身邊時。
他滿含憤怒瞪著這裏資曆最老的警員,“你們什麽意思,我都說了那天的事情是我一人所為,為什麽要把我兒子也抓進來!”
不過他的眼神瞥見沈明珠時,他“恍然大悟”,然後開始劇烈掙紮。
“是你!是你用沈家的權勢逼他們把我兒子抓進來威脅我是嗎!!”
“我都沒有傷害你!而且我也被你耍了,你這種通過至親之人威脅我的人,真是讓我惡心!”
周遠低垂著頭沉默不語的樣子,更加讓周平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這賤人!如果不是你!我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們這些有錢人家也真是齷齪至極!”
眼看周平越來越激動,甚至開始口出狂言對著審訊室除了他兒子之外的人“親切問候”。
老警員不耐煩讓人把周平的嘴堵住。
房間好不容易安靜下裏,沈明珠再也憋不住了。
“那個,我能不能罵回去,他這嘴髒死了,白的人都要被被他這滿嘴噴糞染成黑色。”
老警員偏頭不說話,沈明珠就明白他這是默認。
畢竟男人罵得實在難聽,他們這些有公職的不好還口。
沈明珠不一樣,她不受警局的規則束縛,自己隻要假裝看不見就可以。
得到默許的沈明珠甩甩脖子。
“你這脖子上掛的什麽?丁零當啷地晃出水聲?”
“怎麽,就你有嘴?且不說這裏的人多無辜,你能不能用你那黃豆大的腦子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