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真是好手段。”
溫徐清看著西北傳來的密信,不過短短一個月,就將東軍和南軍中最忠誠的將校盡數劃入西北軍手下做副將。
“隻是這東軍與南軍在軍中打架,說出去不好聽。”溫徐清笑道。
葉垂雲慢慢扇著風,馬上入夏,他穿了件藍白的衫子,顯得文雅清爽,一點也不像個要人命的煞星。
“你看看下一頁,晉王也不是白給的,要殺人了。”
溫徐清匆匆翻著後頁,“夏季對他們至關重要,隻有夏天牛羊上膘了,冬天才能不挨餓,所以西北軍把大規模戰役安排在夏季,妨礙遊牧也很正常,可是為什麽要世子領軍?”
“這就是禍福相依了,堂兄以東軍和南軍不和為借口,瓦解了他們對兩軍編成一軍的意圖,晉王也反手將他一軍,要他領了西線兵馬。”
他這位哥哥,也是好手段,原以為看在成平王府的麵上,不敢動手,沒想到他居然夥同監軍,編出大將折損的借口,分別給成平王府和皇後娘娘發了兩道私信。
對著成平王,曉之以理,話裏話外都是世子軍中出身,身經百戰,此時戰機已到,不披掛上陣,就是貽誤戰機,愧對陛下,話裏話外還透露著陛下已知道此事的消息。
對著皇後,動之以情,說西北軍多麽困難,戰機轉瞬即逝,而假借成平王已經同意之名,求朝廷給予賞賜,而這封信的實際目的,是要呈給陛下禦覽的。
一來二去,朝廷的賞賜和嘉獎狀都到了成平王府,成平王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葉垂雲心中有些煩躁,但極擅於隱藏自己的情緒,隻淡淡評價著:“驍勇善戰的是成平王,我那個堂兄,讓他做個謀士尚可,行軍布陣差點意思。”
晉王這是人人都看得到的陽謀,他分明在西線布下天羅地網,等著葉辰瀾,而葉辰瀾又不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