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不是她?”
一句話,讓蘇宴亭剛起的怒火瞬間熄滅。
他鬆散了身上繃起的肌肉,眼眸微眯盯著他,“為什麽這樣問?什麽她不是她,我聽不懂。”
“蘇宴亭,你別跟我裝!”墨禹洲氣急,一把攥住他的衣領將人提到自己眼前,咬牙切齒道:
“你不知道怎麽會在那天晚上甘心離開,你不知道怎麽會這幾天都沒有去纏著她?
你告訴我!你是怎麽發現的?”
“嗬。”
蘇宴亭嗤笑一聲,他眼眸低垂瞥了眼自己的衣領,幸災樂禍地嘲諷道:
“有的人得到人又能如何,還不是眼瞎心盲拿贗品當明珠。
不是讓我離得遠遠的嗎?我離遠了,你怎麽不去抱著你的嬌妻向全世界炫耀呢?”
“蘇、宴、亭!我的耐心有限!告訴我!你是怎麽發現的!”
墨禹洲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狹長眼眸裏似是噴著火。
饒是蘇宴亭仗著不怕死時常和墨禹洲對嗆,但此時此刻被他如死神一般的眸光盯著時,頭皮還是緊了緊。
他喉結滾動一下,冷哼一聲勉強維持著自己的上風。
“墨總求人就是這個態度嗎?”
墨禹洲要不是記著他和蘇眠一同生活了二十來年,一些從前的細枝末節會比自己清楚外,根本不會求到他這邊來。
此時見他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墨禹洲恨恨丟開他。
也不用蘇宴亭邀請,他自個兒邁著長腿走了進來。
蘇宴亭在他身後扯了扯被他拽歪的睡衣衣領,麵色不善地關上了門。
兩人占據了沙發的兩個角,墨禹洲等不及他拿喬的姿態,再次追問道:
“你是發現了什麽才會斷定她不是眠眠的?”
蘇宴亭從煙盒裏取出一根煙,又把剩下的連著煙盒丟給墨禹洲。
打火機的火苗點燃煙絲時,也照亮了他生出短短胡茬的下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