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從南來不及傷心,立即蜷縮著藏進了婚紗裙擺下麵。
惡心的血跡非常難聞。
薄從南忍著想吐的衝動,安安靜靜躲在裙擺下,一動不動。
腳步聲越來越近。
聽腳步聲,應該不止一個人。
薄從南連呼吸都放輕了,生怕被發現。
他一個人,無論如何都抵不過這麽多人。
不一會兒,房間內亮起一陣刺眼的白光。
一道熟悉的男聲響起。
“薄教授,這是知意的婚紗。”
“婚紗上都是血跡,看來沈小姐已經遭遇了不測。”
“什...麽......”
沈義康腳一軟,差點暈倒在地。
他...的女兒...真的死了。
“不...知意......”
沈義康第一次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
光聽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心疼我呢。
“爸...知意她......”
薄從南灰頭土臉從婚紗下麵爬出來,臉因為缺氧憋得通紅。
“都怪你!當初要不是你在婚禮上丟下知意,她怎麽可能會離家出走。現在她死了,我的女兒死了。這些...全都是她的血!”
沈義康指著婚紗上麵的血跡,聲音沙啞。
薄從南眼睛鮮紅的血液刺得生疼,“我也不想啊,我......”
眼看倆人要吵起來。
江則突然出聲,“不要再吵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知意的屍體。”
薄秉謙看了眼婚紗上的血跡,抿了抿唇,沒說話。
四人來到了佛像麵前。
江則問,“從南,你剛才去哪裏了?”
薄從南扶著牆麵站起身,“我剛才莫名其妙暈倒了,醒來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跟知意很像的女人,我跟著她走才到了這個破廟。”
沈義康激動地開口,“你剛才見到知意了?她沒死?”
薄從南搖了搖頭,“爸,我應該是看錯了。一開始我也以為是知意,但我進來後四處都找遍了。除了在這個房間裏發現這件婚紗,我連個人影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