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這聲音,渾身一顫。原本空****的心髒,仿佛好像又跳動了一下。
我垂眸看去,恰好與薄秉謙的眸子對視。
他將將才醒,漆黑的眸子散著光,好似在看她又好似不在看她。
沈知意何時與薄秉謙這樣對視過,嚇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愣在了原地。
薄秉謙的目光並未隨著她移動,仍舊虛虛地盯著某處。
我這才回過神,剛才應該是聽錯了。
他怎麽可能看得到我呢。
“秉謙哥哥,你好些了嗎?”
直到一道關切的女聲出現。
趙芸兒快步上前,滿眼都是擔心。
我這才回神,看向趙芸兒。
好久不見了,沒想到她還是像小女孩那般天真爛漫。
大概是讀書的時候吧。
我與她就認識,隻是那時,我跟她關係並不好。
倒不是因為她是薄秉謙的白月光,而是因為她總是喜歡跟在薄秉謙身後,甜甜地叫秉謙哥哥。
我雖表麵看起來嬌弱,其實骨子裏是個極其張揚熱烈的人。
對於這種做派,實在是厭惡。
因此,每次見她總會惹她嫌,常常把她惹得眼淚汪汪。
每每這個時候,一向不愛開口的薄秉謙都會說我幾嘴,不過我都不放在心上。
誰叫趙芸兒這麽愛哭。
薄秉謙靜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別擔心,我沒事。”
趙芸兒實在是擔心極了,哪怕薄秉謙說沒事,還是紅著眼眶看著他。
我翹著二郎腿,看著這滿是溫情的一幕,嘴巴撅了撅。
薄狗真是好福氣。
我想起薄從南,我死了這麽久,他一滴眼淚都沒掉呢。
真是同人不同命。
我見薄秉謙身體沒事了,於是就離開了。
也不知道,薄從南這邊如何了。
薄從南這邊才和沈家人用了晚飯。
當然是為了替孟項宜慶祝,她今日發揮得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