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顏色很漂亮。
瞳孔是淡淡的琥珀色,帶著一點淺灰。
看到這個顏色,我卻驚了。
因為這是我的眼球!
孟項宜竟然把我的眼球放在佛像腦袋裏,送到了爺爺身邊來。
她到底是有多恨我?
不僅割掉了我的頭顱,還挖掉了我的眼睛。
薄老爺子躺在**,側頭看向薄秉謙手裏的眼球,淚水洶湧地朝外流。
他知道這一定是知意的眼睛。
我知道爺爺認出了這是我的眼睛。
我蹲在他身邊,手指輕輕撫上爺爺蒼老的臉頰,輕輕開口。
爺爺,沒關係。
挖眼睛的時候,我已經死了,不疼的。
越是這麽說,薄老爺子哽咽得越厲害。
他急著想張口說話,可他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孟項宜看到眼球的那刻,慌亂一閃而過。
可她還是假裝捂嘴尖叫,“啊...這...這是什麽?”
薄秉謙連解剖屍體都敢,怎麽可能害怕這個。
他隻是淡定的看著眼球,若有所思的眸中,劃過一抹失落。
薄秉謙把孟項宜和眼球都帶去了南江分局。
路上孟項宜不安地解釋,“薄先生,我真的什麽都沒做,我隻是好心扶爺爺起來。那佛像裏眼球,這麽可怕的東西更和我沒關係了。我能不能不去警察局?”
薄秉謙坐在後座。
他抬眸望向前座的孟項宜,嗓音低沉壓迫,“我有說是你嗎?孟小姐這麽急著解釋,究竟是怕別人誤會,還是做了虧心事心有不安?”
孟項宜垂眸,“我沒有。我隻是不想去警察局。”
薄秉謙冷眸裏一片漠然,“事發的時候,隻有你和爺爺在場。爺爺生病不能說話,你一個人的話代表不了真相。”
“......”
孟項宜沉默不語。
我知道她並不擔心。
薄老爺子出事後,薄家三兄弟忙著在薄氏打擂台,根本沒空管薄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