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謝安瀾避開了守衛,無聲無息地落在三皇子寢殿外。虛掩著的窗戶傳來了男人的咒罵和女人的哭泣聲。
殿內,三皇子光著膀子,下身也隻穿了一條褌褲,頗有些氣急敗壞地在床榻前來回踱步。
“廢物!你們都是群廢物。”
三皇子突然大喝一聲,衣衫不整的侍妾們嚇得一哆嗦。
“平日裏一個個在本皇子麵前賣弄**,打扮得花枝招展狐媚模樣,到了**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簡直是一群飯桶!”
叫罵間,隨手將水紅色的肚兜扔到了一個半裸的侍妾頭上。
跪了一地的侍妾大氣都不敢出,隻能縮著脖子哭。
那日在姚柔兒的房間裏,他正在興頭上卻被突如其來的火勢嚇得不輕。
自那之後,他便落下了病根。每次想做點什麽,總是窩囊得起不來。
今日又在姚昭昭的屋內聽到了如同動情的悶哼,心裏泛起了漣漪。想著今晚兒一定找回往日的雄風,可誰知府中的侍妾竟然一個個都無法激起他的興趣。
剛剛被扔了肚兜的侍妾,跪爬著往前挪了兩步,拽著三皇子的褲腿,“殿下也許是近日操勞過度,又受了些驚嚇,身子才會如此。要不歇幾日……”
“你閉嘴。”
三皇子猛地打斷她,“你這賤婢也敢在本皇子麵前胡言亂語,分明就是你們伺候得不好。”
說完,猛地一腳朝著那女人踹了過去,後者躲閃不及被踹了個正著,整個人後仰著飛出去老遠。
其他侍妾嚇得花容失色,卻又不敢放聲大哭,怕下一個倒黴的就是他們,隻能壓抑著嗚咽。
三皇子卻像發了瘋一般依舊在喋喋不休的咒罵,指著一個女人,“你過來,跪下……”
謝安瀾在窗外聽了半天,早就失去了耐心,此時更不想看見什麽齷齪的畫麵。
幹脆從懷中掏出了姚昭昭給他用來防身的藥粉,半蹲下身子沿著窗戶與門板的縫隙小心翼翼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