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謝安瀾也取過了一壺酒,衝著赤溟抬了抬手。
赤溟哼了一聲,跟著開了一壺,沒有要碰杯的意思,仰頭灌了下去。
姚昭昭坐在一旁慢慢吃飯,偶爾抬頭看看他們。
這兩個人也不知道發哪門子的瘋,隻看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是相見恨晚,下一刻就要去歃血為盟了。
重複又重複的動作,兩個人一言不發的隻是喝酒。
謝安瀾擦了擦嘴角,將喝空了的酒壺放在桌子上,“殿主的酒量不錯。”
赤溟冷笑一聲,“嗬……”
他重新提起一壺,放在了謝安瀾的麵前,“繼續?”
一隻纖細的手按住了酒壺,姚昭昭開口,“行了,說陪你吃飯又沒答應陪你喝酒。我要回醫館看哥哥,赤溟你記得要說話算話,再不準找我哥哥麻煩。”
赤溟看了她一眼,將酒壺收了回來,“有求於本殿的時候,直呼殿主大人。不高興的時候,又喊本殿赤溟。”
不知為何,姚昭昭總覺得赤溟的語氣像個深閨怨婦。
一陣惡寒,姚昭昭回了回頭,將腦中想法清空。
赤溟故意拖長音,“謝大人,不喝了嗎?”
謝安瀾沒答應,也沒拒絕,抬起半垂的眼眸看向姚昭昭。
“行,你們喝吧。”姚昭昭忽然站起身,“宇文堯,咱們走吧。”
宇文堯:“啊?不等謝大人了嗎?”
姚昭昭隨口道:“他和殿主誌趣相投,咱們也不好打擾。”
宇文堯:“嗯?”
“我什麽時候和殿主誌趣相投了?”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謝安瀾的聲音有些懶洋洋的,低喃了一句,“小沒良心的。”
站起身,扯著姚昭昭的衣袖,“走了。”
赤溟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抽了什麽瘋。接了殺人任務卻偏偏不殺人,還偏要姚昭昭來陪他吃飯。
所以,那三人起身離開時,他沒有動作,隻是自顧自地又喝起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