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淵聽著雲超這番強詞奪理的指責,深邃克製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失望。
但更多的,是為之痛心。
雲超的是非不分,不僅會讓他在思想的歧路上越走越遠,也會讓他今後的人生,陷入被仇恨充斥的痛苦中,被偏見蒙蔽雙眼。
“我以為你已經醒悟,看來,今天不應該帶你過來。”雲暮淵的嗓音,低沉而有力,透著天生不容置喙的威嚴。
“阮夢君她從不曾主動傷害你們,是你自己有錯在先,卻妄圖將責任推到她的身上,而你的母親,她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害了兩條人命,換位思考,你的母親現在在坐牢,你心疼,那阮夢君的母親死在你母親手裏,她又該是什麽心情?她違反了法律,這些都是事實,容不得狡辯。”
如果麵前換了人,雲暮淵並不會說這麽多。
他之所以還願意跟他講道理,已經是在給他機會。
可雲超根本就聽不進去,他漲紅了臉,情緒激動的反駁道:“你就是為了她開脫!就算我媽有錯,可也不是她陷害我的理由!她有錯你不管,緊抓住我們的錯不放,這根本就不公平!”
雲超吼完了,轉身就跑。
雲暮淵站在原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一瞬間落到了穀底。
雲超現在已經完全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任憑他說什麽都無濟於事。
也隻有等他冷靜下來,再去慢慢想通,慢慢麵對。
招待所。
阮夢君聯絡完了任爽,拿到了平城晚報的聯係方式。
任爽給她介紹了一個大學同學,隻要將資料交給他,就可以將雲暮周的私生活曝光。
不過雲暮淵天天看著她,她根本你沒有時間去做那些準備,看來還是要拜托別人。
阮夢君聯係了劉永,作為鄧雄手下最得力的小弟,他在平城的威信也不小,阮夢君最近做任何決定,都會跟他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