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惠貴人。
墨蘭扶著她進來。
惠貴人不動聲色的和許青梔交換了一個眼神。
惠貴人走上前,直接朝趙貴妃跪下,額麵點地:“嬪妾來晚了,還請貴妃娘娘恕罪。”
趙貴妃沒有第一時間讓她起來,冷冷道:“惠貴人是吧?你若是不給本宮一個合理的——”
話音未落。
就見惠貴人當眾幹嘔了一聲。
一瞬間,那些犯困的妃子立即清醒,眼睛死死瞪著惠貴人!
就連趙貴妃,都明顯愣住了。
她有過身孕,對這種反應再熟悉不過!
惠貴人似乎沒注意到眾人要吃人般的眼神,輕撫胸口,順了順氣。
自顧自解釋道:“嬪妾方才在來的路上便感到有些不適,怕衝撞了貴妃娘娘,於是就近在荷花池的亭子裏歇了會兒,沒想到不小心睡了過去,誤了時辰......”
賢妃盯著她,關切道:“惠貴人,你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惠貴人一臉老實道:“有幾天了。”
賢妃:“那你這個月的葵水?”
惠貴人羞紅著臉:“遲了十來天了。”
立馬有人驚訝道:“方才那樣子,像是害喜了,而且還有嗜睡的症狀......誒呀,惠貴人該不會是有喜了吧!可有看過太醫?”
惠貴人搖頭:“嬪妾的葵水一向不太準時,不想因為一件小事勞師動眾的。”
既然惠貴人極可能有孕,趙貴妃說什麽也不能當眾罰她了。
趙貴妃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隨後讓人去傳太醫。
來的是許太醫,趙貴妃的心腹。
許太醫仔細地給惠貴人診脈。
一時間,整個大殿都靜得針落可聞。
“啟稟貴妃娘娘,微臣觀惠貴人麵色紅潤,脈象滑數如盤走珠,尺脈按之不絕,正是妊娠之象!”
“恭喜惠貴人,您有喜了!”
許太醫話音一落,整個翊坤宮陷入詭異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