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沈父就在刑部任職。
他知道許青梔在調查什麽,因此在文姨娘被扭送到刑部時,他第一時間派人將消息送進宮裏,還將兩人保護了起來。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沈父到那時,文姨娘摟著小兒子,兩人都躺在草席上,七竅流血。
有人在他們的飯菜裏下了砒霜。
人死了,東西還在。
沈父托人送進宮裏,東西倒是送來的很及時,許青梔在進冷宮前拿到了。
看著那熟悉的包裹,餘庶人立馬撲過去,將沉甸甸的包裹打開。
看到滿滿的衣物,還有那細致的繡工,仿佛能想象到婦人坐在燭燈邊認真縫製衣物的畫麵,柔軟的披風似乎還有餘溫,翻出來看,竟是一塊饃饃......
餘庶人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麵。
她低聲問:“他們......他們現在怎樣了?會被砍頭嗎?”
“不會,因為他們已經死了。”
餘庶人唰的抬起頭:“你說什麽?是誰殺了他們!”
許青梔看著餘庶人麵無血色的臉,說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是誰會這麽害怕他們回來,又是誰最熟悉他們的動向。”
顯而易見,答案是容妃。
餘庶人攥緊了手裏的小荷包,痛苦和憎恨在眼底交織,最終她身子垮了下去,絕望道:
“當年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再翻出來又有什麽意義?況且我隻是個冷宮棄妃,就算現在改口指認容妃,誰又會信我呢?陛下麽?”
餘庶人嘴角牽起一抹冷笑,依然忘不了帝王薄情寡義的模樣。她竟天真的以為,他是自己可以依賴一生的人。
“他當年就不信我,別人一句話,他就命人將我拖去了慎刑司,多麽無情啊。”
餘庶人看著許青梔,搖了搖頭:“沒用的,容妃早就掃清了尾巴,沒有證據,光憑我一人的證詞,根本不起作用。”
“你也不要天真了,小心落到跟我一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