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今日怎有興趣來遊燈會?”似是氣惱宋隋珠的話語,林羨撇過視線,大步走近對著陸硯修說道。
褐青色勁裝沾著夜露,腰間佩劍隨著步伐叮當作響。
少年走近,目光盯著陸硯修握著燈籠的手,嘴角扯出譏誚弧度:“從前竟不知表兄有這興致,隻是好歹也該挑一下對象,這宋隋珠當初還是表兄親自審的,她是什麽樣的人,表兄不知道嗎?”
“你在問我?”陸硯修挑眉,透著幾分涼薄之意。
顯然對他的幾聲“表兄”並不為之所動。
林羨氣惱,麵色沉了幾分,幼時他倒是也未曾瞧得起過陸硯修,隻是後來這人與他們越走越遠,甚至成了他們不敢惹的人物,而今也不過是維持麵上的和平罷了。
不過,他到底給了陸硯修幾分薄麵,卻把矛頭對向了宋隋珠。
“宋隋珠,你既招惹了我又去招惹陸家,不就是因為我不娶你了,你心中不舒服,故意找上阿硯的?”
河風掠過,宋隋珠攏了攏月白披風,微微側身,甚至一眼都不想瞧他。
"林小將軍說笑了。"她目光冷漠,"今上麵前,你我早已退婚,我與誰結交,與你有何關聯?還說什麽世家公子,如今也要學那市井兒郎翻舊賬?"
陸硯修聞言輕笑。
他竟不知她是如此伶牙俐齒?原本還想著替她回了,看來他對她的了解還不夠。
“難不成你後悔了?這會兒想著從前那樁親事了?總不會是又想娶我了吧?”宋隋珠忽而上前半步,目光直視著林羨。
似是被戳中心事,林羨臉色驟沉,劍穗上的紅瑪瑙珠子撞得劈啪作響:“誰要與你有關聯!宋隋珠,你當你是個什麽東西——”
“林羨!”陸硯修突然直呼他名字,驚得掌中燈籠微微晃動,“上元佳節,令尊正在樞密院當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