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承霏深深吸了口氣,將這個念頭壓下去。
她已經無路可走。
如果不嫁給陸明謙,等待她的隻會是比妾室更慘的下場。
更何況,她還要為母親報仇。
薑時願就在她房門口那站著。
楊承霏來到她麵前停下。
薑時願以為楊承霏要放些狠話。
結果楊承霏隻是看了她一眼就往前走去。
薑時願挑眉。
楊承霏舉著卻扇遮臉,被沈氏扶著一步步離開侯府,上了七皇子的轎子,踏上她前途未卜的人生。
轎子一走,侯府立刻就冷清下來。
永安侯甚至連麵都不見楊承霏。
殊不知此舉隻會加深楊承霏對他的恨意。
當然,這些跟薑時願無關。
她樂得看他們一家子自相殘殺。
“好些天不出門了,走,我們出門逛逛。”薑時願帶上破曉向陽上街去。
她照舊是來了銀樓。
馬車剛停下,薑時願準備下來,就看到戴著鬥笠的女子從銀樓走出來。
真巧啊,又碰上了!
薑時願立刻下車,和她迎麵撞上。
薑時願佯裝不知道對方身份。
擦肩而過的瞬間,對方明顯有些緊張。
薑時願故意回頭催促破曉向陽,甩得步搖勾住鬥笠的白紗,用力一扯,將她的鬥笠勾掉。
“哎呀,真對不住!我不是故……”薑時願急忙轉頭道歉,猛地瞪大雙眼震驚地道,“可晴,你怎麽入京了?”
“你認錯人了。”對方驚慌失措,趕緊搶過鬥笠重新戴上,急匆匆想走。
“不,你就是可晴。”薑時願抓住她,不讓她走,“你是我妹妹,我認錯誰都不可能認錯你的,你入京為何不來尋我?”
“我說你認錯人了。”她慌忙一推薑時願,抬手用袖子擋住臉跑向馬車,逃也似的離開。
“可晴,可晴……”薑時願當街大喊,“是不是薑家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