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景瑞聽到百姓的話,露出得意之色,“薑氏,我也不是那等心胸狹窄之人。
隻要你承認自己錯了,方才的話我可以收回去。”
薑時願微微勾唇,“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居然還有收回來這麽一說?
但我跟你不同,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放心,我永遠求不到你們郭家,倒是你們郭家,以後可別求我頭上就是。”
薑時願又朝平陽郡主福了福身,“還請郡主見證,郭公子今日所言,他日郭家若是求到妾身頭上,妾身拒絕,是郭公子咎由自取。”
郭景瑞臉色鐵青,死死盯著薑時願。
平陽郡主歎了口氣,“你何必這麽要強?郭老太爺乃太醫院院使,醫術高明,人總有生老病死那天,你得罪郭家,就沒有轉圜餘地了。”
薑時願道:“醫術再好,人品不行有什麽用?我敬重郭院使,但對郭公子卻不敢恭維。”
“那伯府呢?”
“楊承霄已經滿七,我不會再留在伯府,我的事,跟伯府沒有任何關係。”
“你要離開伯府?”
“是,但不改嫁,搬出伯府,從此不再是伯府的少夫人而已。”
平陽郡主深深看了薑時願一眼。
身懷巨款,父母又遇害,沒有靠山,那豈不是成了大家眼裏的香餑餑?是個男人都想上來咬一口!
“你……”平陽郡主很想勸薑時願,但大庭廣眾之下,有些話又不好說,“還是好好考慮考慮吧,沒人能強迫你的。”
言下之意,隻要你不願意,伯府的人也不能逼你離開。
“謝謝郡主的關心,妾身已經考慮清楚。既然郭公子都替楊承霄出頭了,那妾身也索性把話說開。”薑時願微微一笑,“妾身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圍觀的人聽到這話,看向薑時願的眼神瞬間火熱起來。
就連陸明謙,也不著痕跡地多看了薑時願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