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手鐲，這手鐲是哪裏來的？”
大理寺卿王明策的身體一晃，幾乎就要站立不穩，聲音沙啞顫抖：“哪裏來的？”
眼前的王大人，頭發已經灰白了一大片，體型很瘦，甚至還有一些佝僂，一雙明亮矍鑠的目光瞬間被渾濁的淚水浸濕。
他一邊問著，一邊顫顫巍巍的朝著蕭羽走了過來。
“王大人，手鐲是從幾具屍體旁邊找到的。”
看著一位老父親傷心欲絕的模樣，蕭羽知道任何安慰的話都是徒然，隻恨自己沒有將劉國公的雙臂也斬掉。
隨後，雙手將手鐲遞給了王大人，沒有再說什麽。
“屍體！屍體！”
王明策的佝僂身體劇烈顫抖著，他不敢去看躺在院子裏的六具屍體……因為有兩具屍體已經變成了骷髏，其它的四具屍體也已經腐爛。
他的女兒已經失蹤三年了，如果這六具屍體裏有他的女兒，那隻能是兩具骷髏中的其中一具。
“不可能……我的橙兒隻是失蹤了，她沒有死，她沒有死……”
王明策的嘴唇顫抖著，表現的很失態。
但，所有人都沒有覺得他失態，隻是默默地看著這位年過半百的老父親，讓他將情緒慢慢宣泄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
王大人緩緩的在一具骷髏旁邊跪下，用手拿起骷髏的一隻手，將手鐲緩緩地給她戴上，嘴裏喃喃的說著：“喜樂平安，橙兒……喜樂平安……這是你十八歲的時候，爹讓工匠給你打造的鐲子……沒想到，現在白發人送黑發人！”
“你小時候貪玩，將小腳趾摔斷了，但傻乎乎的不知道說……等爹發現的時候，你的腳趾已經治不好了。為此，爹內疚了很久……”
看著王大人抓住女兒的手，輕聲說著以前的事情，蕭羽朝著那一具骷髏的雙腳望去。
果然，左腳的小腳趾是斷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