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忍不住發笑。
女人的第六感。
自己算不算好人。
顧晨自己也不清楚。
說好人吧。
他殺了很多人了。
說壞人吧。
殺死張時傑這些人，也算是為名除害。
說到底。
他不想當個好人。
因為這種環境下，好人可不長命。
顧晨問道：“跟我回去，你知道意味著什麽不？”
柳依依低著頭，回應道：“我知道……”
“這種環境下，我自己是沒有辦法保護我自己的。”
“現在他們之所以沒強迫我，是因為還沒真正的崩壞。”
“如果你今天不帶我走，恐怕過段時間，他們也不會放過我。”
哦？
顧晨感到驚訝。
沒想到她還挺聰明的。
他沒開口，等著柳依依繼續說下去。
柳依依頓了頓，繼續說道：“這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既然你給我提供了庇護，我肯定要付出什麽。”
“我一個女人……我知道需要做什麽，我也接受。”
說到這，她抬起頭，楚楚可憐地看著顧晨。
顧晨一時間感覺心都快要化了。
她這眼神啊。
像是一隻無家可歸的小貓咪。
令人心疼。
“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情？”柳依依咬著嘴唇。
顧晨點頭。
柳依依說道：“我希望你不要強迫我，我知道該怎麽做的……”
顧晨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之後，哭笑不得。
這小丫頭，的確還挺有原則了。
都這個時候，竟然跟他講條件。
不過看在她剛剛為自己說話的份上，顧晨也願意給她一點時間。
顧晨沒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柳依依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心裏七上八下。
她不明白顧晨的意思。
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她偷偷瞄了顧晨一眼，卻發現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