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微微的住宅,靜謐地坐落在一片綠蔭環繞之中。陸承影在接到江微微接連不斷的電話後,終究還是驅車趕了過來。
他站在那扇雕花大門前,抬手按下門鈴。不多時,門緩緩打開,江微微出現在門口。隻見她麵色蒼白如紙,神情楚楚可憐,原本靈動的眼眸此刻滿是驚惶與無助。她的右手捂著左手手腕,潔白的紗布已然被滲出的鮮血染紅,那殷紅的血跡,在白色紗布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刺眼。
“承影,你終於來了。”江微微的聲音帶著哭腔,微弱而顫抖,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擠出這幾個字。
“有什麽事?”陸承影站在門口,並未踏進去。經曆了江映月那幾次被綁架的事件後,他已然意識到自己與江微微的過往交集可能給江映月帶來傷害,所以一直在盡量疏遠江微微,避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更不想讓江映月再次受到傷害。
江微微看著陸承影那略顯疏離的神情,心中一緊。她知道,若不趕緊解釋清楚,恐怕會徹底失去陸承影的信任。於是,即便陸承影沒有進門的意思,她也顧不上許多,就在門口急切地說道:“我知道你一直懷疑江映月的綁架案和我有關,可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參與。”她的眼神中滿是焦急與誠懇,試圖讓陸承影相信她的話。
頓了頓,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今天,我實在忍不住,就去找了我爸爸還有江涵之,當麵質問他們是不是他們策劃了綁架江映月的事。沒想到,他們居然承認了。就在我義正言辭地要求他們去自首的時候,他們竟然拿著刀子威脅我,我拚命掙紮,這才不小心傷到了手腕。我被迫答應他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可我心裏清楚,這件事對映月造成的傷害太大了,我良心難安,所以無論如何都要當麵跟你說清楚。我不敢去報警,因為我怕警察局裏有我爸爸和哥哥的眼線,一旦我報警,他們肯定會知道,到時候我和映月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江微微一邊說著,一邊聲淚俱下,將這場戲演繹得越發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