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還想說什麽,餘光瞥見錢進匆匆走來。她滿心疑惑,這個時間錢進怎麽還在這兒?以往錢進見到她,總是熱情打招呼,可這次隻是微微點頭示意,便徑直走向駕駛座,替換了陸承影。
陸承影站在車旁,雙眸緊閉,雙手隨意地插在兜裏,臉色看起來十分難看。他微微敞開的領口處,泛起一片不尋常的泛紅,像是被烈火灼燒過的痕跡。江映月心中一緊,剛想開口詢問他是不是過敏發作了,可話還沒說出口,車子便緩緩啟動,揚長而去。
車上,錢進透過後視鏡,瞧了瞧靠在沙發上一臉疲憊的陸承影,忍不住為他打抱不平:“陸總,為什麽您不解釋昨天的事情是陸殊詞舉報的呢?明明傷害阮景盛的不是您,少奶奶反倒責怪您,還去感謝陸殊詞,這太不公平了。”錢進的語氣裏滿是憤慨,為自家老板的遭遇感到不值。
“這不就是陸殊詞想看到的嗎?”陸承影聲音沙啞,頭無力地靠在後背沙發上,他隻覺得喉嚨幹澀發緊,每說一個字都異常艱難。陸殊詞的算計他怎會不知,他不願讓對方的挑撥得逞,所以選擇沉默。
“可是那個榛子過敏,難道少奶奶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上次還讓江薇薇給您送榛子蛋糕,您吃了又是進醫院,她到底安的什麽心。”錢進對江映月的意見愈發大了,提起這事,他就忍不住皺眉。畢竟之前,江映月親手做了榛子蛋糕給陸承影,如今又發生這樣的事,在錢進看來,江映月的行為實在可疑。
陸承影閉著眼睛,沒有回應錢進的話。他的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江映月的麵容,想起她親手做蛋糕時的專注神情,還有剛剛在醫院走廊上,她為自己擦拭奶油時的關切動作。他的心裏五味雜陳,一方麵是對江映月行為的困惑和懷疑,一方麵又隱隱期待她並非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