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殊詞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臉上帶著幾分嗔怪,那笑容裏藏著多年情誼的親昵:“說什麽呢,咱倆之間還這麽客氣幹什麽。當年……”他的話戛然而止,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記憶裏,他們精心策劃的那場陰謀,讓江薇薇在雪山上遭遇雪崩,淒厲的呼喊和漫天的白雪仿佛還在眼前。這回憶像一根尖銳的刺,直直紮進他的心底,讓他後麵的話被死死噎在喉嚨,怎麽也說不出口。緩了緩神,他努力扯出一抹輕鬆的笑,繼續道:“總之,你千萬別一個人扛著所有的事,不管什麽時候,都有我在你身邊呢。我認識不少門道,你母親的事,說不定能幫上忙。”
江映月微微點頭,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在這冰冷又混亂的世界裏,這股暖流顯得格外珍貴。她剛想開口回應,卻見一個熟悉又讓她心情複雜的身影從拐角處走來。
陸承影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腳步急切,顯然是四處尋找後才找到這裏。他的目光一下子就鎖定在了江映月和陸殊詞身上。當他看到兩人站在一起,距離如此之近,陸殊詞臉上關切的神情和江映月眼中的一絲依賴,讓他的心猛地一揪,眉頭瞬間緊緊皺起,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明顯的不悅,那眼神仿佛能射出冰箭。
“江映月,我再說最後一遍,媽讓你今晚回去吃飯,別再這麽任性了。”陸承影的語氣裏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強硬,那口吻就像是在下達命令,完全沒有考慮過江映月的感受。他的聲音不自覺拔高,帶著幾分焦急與惱怒,似乎想用這種強硬掩蓋內心的慌亂。
江映月聽到這話,心中壓抑已久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任性?你居然覺得我是在任性?陸承影,你好好想想,這些日子你一次次地傷害我,你覺得你現在還有什麽資格對我指手畫腳?你和江薇薇在我麵前的那些舉動,你真的以為我可以當作什麽都沒發生嗎?我在片場受傷,你卻對她關懷備至,你把我置於何地?”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帶著這些日子積攢的委屈與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