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姷檸後推開兩個人拉到安全距離,“小叔,好巧。”
她臉上掛著疏離的笑,池姷檸有些慌亂和緊張轉過身拿起餐桌上的水壺給謝暨白倒了一杯水。
“小叔,喝水。”
人在慌亂的時候總會顯得格外的忙。
謝暨白沒有接過水杯,他將手背在伸手,手指緊緊掐住手心,他在極力地掩飾內心的狂躁不安。
兩個人就這樣尷尬地站在原地誰也不多說一句話。
空氣裏彌漫著難以言說的氛圍。
池姷檸知道她不能繼續這樣下去。
謝老給她的時間有限,她隻有給出謝老想要的結果,她在乎的人才能平平安安。
“小叔、”
“我不是你小叔。”謝暨白冷下聲,他出聲糾正,“你和謝司言已經離婚了。”
池姷檸神色一愣,她有些不知所措,卻又不得不冷靜下來,“小叔說得對,我是不該再叫小叔你小叔了。
隻是今日小叔怎麽會來這?著實有些巧。”
“我說了不要叫我小叔。”謝暨白厲聲嗬斥,他固執地糾正著池姷檸的稱呼,“叫我阿暨。”
阿暨。
這個稱謂。
池姷檸因為緊張扣著指甲。
謝暨白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那暗下的眸光有一瞬間亮起,“你說很巧,可我想要說的是不巧,我是特意來找你的阿檸。”
他語氣冷上幾分,每說一句話腳步便靠近一分,“聽聞阿檸曾經因為受過傷導致失憶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了。
不如讓我來告訴你,關於你丟失的記憶。
阿檸,你在意大利留學的時候救了一個人,你很善良明明知道對方可能不是什麽好人,可你依舊秉持著醫者仁心的理念救了他。
不僅從不過問他的私事,也不去問他到底因何受傷。
漸漸地你們兩個人心生歡喜,最後選擇在一起,你們曾經在神聖的教堂裏發過誓,說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要在一起,就算是死亡也不能將你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