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池姷檸此刻的心全部都在短信上,全然沒有注意到謝司言神情的變化。
被拒絕了。
謝司言僵硬在原地,他已經低頭了。
明日下午一點,南尋山涼亭見。
他要見她。
謝暨白想要做什麽,她心中煩躁地厲害。
“誰的信息。”謝司言沒話找話,想要拉近兩個人的距離,若是從前他定然是不屑一顧的,眼下他也不知道發什麽神經,她的事情,他想要知道,想要參與其中。
難道瑤瑤的話。
他嚇得連忙搖頭,自己嚇自己。
這隻是因為他今日冤枉她,心存愧疚罷了。
謝司言伸手,池姷檸條件反射地將手機收了回去,眼神裏滿是警惕。
一時間謝司言倒是有些手足無措。
池姷檸也反應過來,她慌忙找了個借口便要離開。
“池姷檸。”謝司言的語氣加重。
是,這件事他的確有錯,可是他已經為這件事情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爺爺將他調到的德國去,依照爺爺的秉性若他不能做出一番成績,便絕不可能讓他回國的。
這在古代無異於流放。
此事一出,他在圈子裏算是丟了臉麵。
這樣的懲罰對他而言已經是致命的。
他已經欣然接受,這還不能說明什麽嗎?
人不可能一輩子不犯錯,總要允許他犯錯的。
何必一直擰巴著,記恨著。
圈子裏,能有幾個人能讓他這樣俯小做低的。
他心裏不舒服。
池姷檸心思在短信上,對於謝司言的脾氣,她自然無心關照,“醫院有事,我和奶奶說一聲便先走了。”
“醫院究竟有什麽事?非要你三更半夜去嗎?怎麽眾坤這麽大的醫院缺了你便不能運轉了?”他說這話時語氣裏帶著些許的刻薄。
池姷檸聽出他話裏的不爽。
“我說了你就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