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悅瑤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這種感覺是哪怕謝司言和池姷檸成婚,她都不曾有過的。
從前隻要是她的電話,謝司言一定會接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究竟是誰,她好不容易趕走了池姷檸,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她絕不允許有人來破壞。
謝司言回來的時候家裏的燈早就滅了,沒有一束光為他等待,不知為何他會覺得有些累,精神上的累讓他無法找到依托感。
推開門,黑暗裏他摸索著將燈打開,望著空**的沙發,他有一瞬間的愣神,從前並不是這樣的。
他還記得池姷檸在的時候,無論他應酬到多晚,客廳裏會為她留一盞燈。
池姷檸就坐在沙發上,手裏看著書,或者淺眠,他一回來,她便知道,會給他準備醒酒湯,會幫他放好浴室的水。
以前的他隻覺得是理所應當,隻覺得池姷檸這是在討好他。
謝司言沒來由地覺得煩躁,他隨手將外套丟在一旁,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為什麽他會在這個時候想起池姷檸。
謝司言捏著眉骨,疲憊由內散到外,賀聽雪就是純純酒蒙子,他險些沒有招架住。
酒喝多了,整個人都難受得厲害。
他又想起池姷檸的解酒湯,踉蹌地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愣在原地,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做。
“少爺。”王媽被屋外的動靜驚醒推開門,便看到廚房的謝司言,“少爺這是餓了?”
“酒喝多了,難受。”
王媽剛靠近便聞到嗆人的酒氣,她連忙扶著謝司言坐在一旁,“少爺,我來給你做解酒湯吧。”
王媽一邊從冰箱裏把食材拿出來,一邊解釋,“是我的疏忽,自從少夫人嫁過來以後,這些便從不假手於人,時間久了,我都忘了,這些是我該做的。”
“池姷檸。”
王媽洗菜的手一頓,這才反應過來,臉上的表情僵在原地,少夫人離開以後,池姷檸這個人變成了謝家的禁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