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離開家後就回了公司。
他還沒有酗酒這個毛病的時候,有什麽煩心事就會回公司,仿佛隻要忙起來就可以把什麽都忘了。
但是這一次,他看著桌子上的合同、協議、資產……這些代表他這些年打拚下來的東西,卻覺得刺眼。
他是為了能給宋清如更好的生活,為了不辜負宋清如當年對他的一腔真情,為了能夠讓他們有個越來越好的未來。
但是現在,宋清如卻輕飄飄的,轉而投入了別人的懷抱。
那這一切還有什麽意義?
背叛,她和鄧文華一樣,都背叛了自己。
既然要背叛,當初自己患病時她為什麽不離開,偏偏要到如今,往他心口紮刀子?
沈硯給陳特助打去了電話。
“總裁?”
“顧氏最近有什麽動靜?”
“顧氏是海城最大的娛樂經濟公司,但是最近也有涉獵影視投資,剛有一部中美合拍的電影開機。聽說,顧氏的太子爺在戲裏也有角色,這次他從加拿大回來就是為了這部戲。”
沈硯閉上眼,冷淡開口:“你知道該怎麽做。”
陳特助一下子就明白了沈硯的意思。
可是……為什麽要打壓顧氏集團?
陳特助剛應聲,沈硯便掛了電話。
想離婚,跟她那個姘頭雙宿雙飛?
不可能。
他看向無名指上的戒指,輕輕的摩挲著,這是他第一次,把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用在宋清如身上。
不過,那又如何呢?
誰敢動他的人,他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
約翰夫察覺到宋清如今天上課心不在焉,盡管她一絲不苟,什麽都做得很好,可人的眼睛不會騙人。
他用英語問:“宋小姐?”
宋清如意識回籠,笑著搖了搖頭:“昨晚沒睡好。”
告別,和一直刻在記憶裏的人告別,是一件耗費心力的事情,尤其是現在的沈硯的確沒做過什麽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