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給她盛飯,宋清如撐著臉看他。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就好了……好像回到了他們什麽都沒改變的時候。
宋清如也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貪圖片刻虛假的美好,還是依舊喜歡眼前的這個人。
要說很輕鬆放下一個喜歡了十年的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說宋清如真的能清醒地抽身,她就不會愛沈硯十年。
宋清如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
沈硯神色一頓,問:“怎麽了?不合胃口?”
宋清如搖了搖頭。
她其實是很想吃的,沈硯的手藝還算不錯,可她幾乎已經失去味覺,食道無時無刻都在灼燒,連止痛藥都難以下咽。
隻是看見沈硯眸中的關切,宋清如還是拿起筷子,又勉強地多吃了一點。
“難怪你越來越瘦了,吃這麽點,我怎麽放心你自己照顧自己?前麵就說讓你搬出來,到大些的房子裏,我給你找兩個會照顧人的傭人,你也不用那麽辛苦。”
沈硯很久沒和自己說這麽多話了。
宋清如忽然心血**,拿起剛剛抱著的那本書,遞給沈硯看。
“慕士格塔峰,是新疆一座很美的雪山,阿硯,我想……”
忽然,電話不合時宜地響了。
沈硯看向手機,是鄭雨瑤的名字。
他急促地將手機扣了下去。
“清如,我先接個電話,等會兒你再和我說好嗎?”
他是在問,可不等宋清如說什麽,他就已經拿著手機離開了。
宋清如拿著那本書,僵了一會兒,然後緩緩的收起了書,苦笑了笑,坐了回去。
是這樣的,一直都是這樣的,她已經習慣了。
她聽見沈硯在陽台打電話,似乎並不是工作,但他語氣不是很好。
那些飯越來越不好吃,吃在嘴裏像一塊蠟,宋清如實在吃不下去了,有些惡心的想吐,可就算是心裏擰著一股執念,她還是不停地往嘴裏塞著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