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周淮青還是眼睜睜看著江臣跟溫黎進了電梯。
他一個人站在原地,低頭彎腰去撿紅繩的瞬間,突然笑出了聲。
是釋然下的無力感。
從藍灣一號出來的時候,路過江邊,周淮青把車停了下來。
幾個小時前,他還在嘲笑溫黎拿了苦情女主的劇本,在那裏扮演孤魂野鬼,這麽快就輪到他要去“跳江”了。
不過,他坐在車裏,吹了很久的冷風,也沒等到拯救他的女主出現。
溫黎帶江臣上樓後,見他傷得厲害,尤其是嘴角。
周淮青打那一拳的時候,看得出來用了十分力,下手真狠,是真想把人往死裏打。
第一時間去醫藥箱裏翻找可以用來擦試傷口的藥酒。
去拿的時候,指尖一頓,突然想起還是上次周淮青用過剩下的。
她沒有多做停留,取了藥酒和棉簽後,來到沙發處,給江臣處理臉上的淤傷。
小心、仔細。
處理完傷口,溫黎坐在一旁,低頭去清理剩下的垃圾,起身把藥品物歸原處。
全程沒有多說一句話,麵上也沒有過多的表情。
這樣的溫黎,讓江臣感到很陌生。
江臣從身後環抱住了她,低聲喊著她的名字,“溫黎。”
溫黎沒有推開他的擁抱,她在等,等江臣主動開口同她說些什麽。
比如他和祁敏之間的關係到底發展到了哪一步?
比如五年間,他有沒有過別的女人?現在還保持聯係嗎?
比如自己在他心裏,究竟還算什麽?
江臣卻遲遲沒有再開口。
最後溫黎提醒道,“很晚了,沒什麽事的話,你先回去吧。”
江臣抱著溫黎的手一怔,“好。”
臨走前,江臣依舊和她道了聲,“晚安。”
溫黎回以微笑,“晚安。”
第二天,周淮青來溫家老宅見溫陽。
周淮青一坐到溫陽麵前,就跟個鬼見愁一樣,沒好氣的開口,“找我什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