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溫黎跟著溫陽去了祁家,帶了溫爺爺寫的幾幅字畫,還有兩隻千年野山參,聊表心意。
他們到的時候,祁公館歡聲笑語一片,比往年要熱鬧多了。
周敏芝同樣帶了江臣來拜年,順帶給祁老賀壽,以示賠禮。
周淮青和沈家的人也在。
溫陽把東西交給傭人,領著溫黎和他們打完照麵,沈遇之坐在麻將桌前抬手招呼。
“溫陽哥,正好三缺一,就等著你了。”
溫陽見客廳裏隻有沈遇之、周淮青、江臣還有祁敏幾個人,長輩們都不在。
多嘴問了句,“寧遠呢?他沒跟你們一起?”
“溫陽哥,你做人不厚道,大過年的還來找我晦氣。”
祁敏坐在江臣邊上解釋說,“溫陽哥,他們和爺爺去附近魚塘釣魚去了。”
“他們”指的是周敏芝和沈寧遠父子。
溫陽笑笑,“這話要是被你爸聽到了,估計得不高興。”
帶著溫黎走到周淮青邊上的沙發,緊挨著他坐了下來。
沈遇之不屑一詞,“他不高興氣的也是他自己,當初背著我媽偷吃跟別的女人上床生兒子的時候,也沒管過我們死活啊。”
“你呀。”
溫陽知道沈遇之對沈父拋妻棄子,扶持小三及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上位的行為,心裏芥蒂很深,也不好多說。
沈遇之催促道,“還來不來,我今天財神爺附體,一定通吃你們。”
江臣起身率先坐到了麻將桌邊,“每次就你話說得最滿,到時候可別輸得連底褲都當在桌上。”
“先說好,最多封頂五百。”
沈遇之口中的“五百”少了個“萬”字。
他們幾個人的賭注流水,一向來都玩得很大。
周淮青跟著坐下,“都還沒開始玩就慫了?”
“等會要是把我辛辛苦苦攢的老婆本給輸光了,我晚上辦成鬼也要挨個敲你們每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