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亂說一通,更像是在發牢騷,根本沒注意到坐在她身後沙發上的男人,看向她的眼神透著輕薄的寒意。
很微妙。
周淮青吞雲吐霧地抽著煙,漫不經心道,“可以啊,你試試。”
是威脅,是警告。
翻譯成潛台詞就是:你有本事試試看。
溫黎氣極,轉過身看向他,衝著他喊,“你不講道理。”
憑什麽,他憑什麽在她麵前表現出居高臨下的姿態。
她在他家門口等了他兩個多小時,耗光了她所有的耐心。
這些天,她已經很煩了,生活、工作、情感……沒有一處順心。
現在還要因為他對自己和江臣不著邊際的無端猜忌,被冷言嘲諷、奚落。
她跟江臣的過往,他一清二楚,既然心裏介意,一開始就不要答應她的要求。
至於那個相親對象,他從頭到尾也都參與了解全過程。
有必要為了這點小事情抓著她不放,甚至上升到工作層麵。
簡直過分。
再說了,本來就是交易,是合作,他私下裏跟那麽多女人曖昧不清,她也沒有當著他的麵多說一個字啊。
周淮青語氣輕飄飄,“所以呢?”
他挑眉道,“又打算故技重施,在我麵前假惺惺地哭一場嗎?”
還義正嚴辭地說他假公濟私,她現在大晚上跑來他家找他,不就是等著他徇私。
達不到目的就開始惱羞成怒,甩臉想要走人。
“溫黎,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靠哭來博得我的心軟,去幫你解決問題。”
最後周淮青掐滅了手中燃了過半的煙,嗓音低沉地說,“我對你沒那麽心甘情願。”
溫黎看著他,就像看到了第一次她來這裏找他時的畫麵。
場景重疊,人影交錯。
這是一場基於她求他的前提下,注定不平等的關係。
她永遠處於下風。
她低眉苦笑,沒有一點想哭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