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顧諫霆的聲音低沉，他壓抑著情緒。
“景夏，我……”
“我先掛了。”
“等等，景夏！還有件事……”顧諫霆的聲音又急急地傳了過來。
“什麽事？”顧景夏有些不耐煩，她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
“媽……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顧諫霆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擔憂。
“她肯定會想辦法，找關係，幫雨橙做無罪辯護。這種事情，我也沒辦法插手。所以……如果雨橙真的出來了，你……你自己小心點。”
顧景夏聽了，突然笑出了聲：“二哥，你現在終於知道了？終於知道顧雨橙不是什麽純潔無瑕的小白花了？終於知道我一直和她不對付，不是因為我無理取鬧，而是因為她真的、一直在、針對我？”
電話那頭，顧諫霆沉默了。
他想反駁，想否認，想說顧雨橙不是那樣的人。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良久，他才艱難地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顧景夏冷笑。
“二哥，你這句‘對不起’，我可受不起。我現在也不太想原諒你。就這樣吧，我很忙，有事下次再說。”
說完，顧景夏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啪”的一聲，手機被扔在了辦公桌上。
顧景夏內心煩躁，原本整理好的思路，此刻又亂成了一團麻。
她無力地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算了，不想了。
她重新拿起手機，打開了新聞頁麵。
現在關於顧雨橙的各種報道，依然鋪天蓋地，熱度絲毫未減。
新聞的標題看得她眼花繚亂。
顧景夏看著屏幕上那些幸災樂禍的評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顧雨橙這次是真的無翻身之日了。
很快就到了午餐時間，顧景夏準備去頂層找周斯年一起吃飯。
她坐電梯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