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建兵來回踱步,怒火越燒越旺:“都是你慣著她!現在好了,無法無天了!”
莊思媛的眼眶紅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不敢落下來。
她知道,無論她說什麽,顧建兵都不會聽的。
顧建兵繼續咆哮:“你看看她做的那些事!跟顧家對著幹,胳膊肘往外拐!你就是這樣教育女兒的?!”
莊思媛的心像被刀割般的疼。
她何嚐不想好好教育女兒?
可是,在這個家裏,她有什麽話語權?
她想為女兒辯解,想告訴顧建兵顧景夏的委屈,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因為說了也是白說。
顧建兵的怒火並沒有因莊思媛的沉默而消減,反而更加大聲罵:“你真是愧為人母!”
莊思媛淚如雨下,聲音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建兵,我這些年,為了這個家,我付出了多少,你都看不見嗎?我……”
“付出?你付出了什麽?”顧建兵不耐煩地打斷她,“除了每天哭哭啼啼,你還會做什麽?”
莊思媛的眼淚流得更凶了。
“景夏以前很乖的,很懂事的。自從雨橙來了以後,家裏就……”
“你還想把責任推到雨橙身上?”顧建兵猛地提高了音量,“我告訴你,雨橙和她媽媽的事,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之後我們再也沒見過!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
莊思媛渾身一顫,不敢再說話了。
在顧建兵心裏,即使是個毫無印象的女人,也比她這個糟糠之妻好得多。
更何況,顧雨橙還那麽年輕,那麽漂亮……
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她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顧建兵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心裏對莊思媛的最後憐憫也消失殆盡。
他甚至覺得,和那個女人短暫的相遇,都比和莊思媛二十多年的婚姻更有意義。
莊思媛清楚地看到了顧建兵眼裏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