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青城清醒過來後沒有逗留,現在是林映的上班時間,他在這裏會影響她上班。
後廚,崔二不停往前堂張望,他的直覺告訴他,今天包廂裏有貓膩,但是卻沒有任何證據。
“切的土豆絲全部返工,你別告訴我這就是你今天去學習的成果?”林大慶臉色低沉地將一盆土豆絲倒在他麵前的菜板上。
平時這種準備工作都是配菜工張大哥去做,今天崔二去學習的內容就是刀工,林大慶讓他展示一下,他心不在焉切得亂七八糟。
細的斷絲,粗的像薯條,也不怪林大慶生氣,這樣的東西切出來簡直就是自砸招牌。
“不好意思師傅,我剛才走神了,我馬上重新切,這損失記在我的工錢上,中午我給大家加餐一個土豆絲。”
走神?一個真正的廚子在麵對廚房時,必須眼到心到手到,心無旁騖。
恰巧林映收完包廂裏的殘羹冷炙回來,林大慶指了指她,“過來切土豆絲。”
林映心裏依舊擔憂仲青城的狀態,可進廚房的那一刻,她的心裏隻有麵前的土豆和手裏的刀。
手起刀落,幹淨利落,手腕的力度控製刀的起起落落,土豆均勻切開,再複切成絲,細得可以穿針引線,每一根都勻稱細膩,噠噠噠的聲音從未變過節奏。
崔二臉色開始變黑,他感受到周圍輕蔑的目光,心裏恨恨地想這林大慶是專門來打他的臉。
切土豆絲切得好有什麽用,人總不能傻傻地在後廚切一輩子的土豆絲,就像林大慶一樣。
“小師妹基本功越來越紮實了!”他誇得口是心非,他們也不想理他,自顧自地做手上的事。
他隱約覺得不對勁,但不知道哪裏不對勁,以前他學習回來身邊總是簇擁一堆人,他們好奇他學了什麽,又奉承他的能力,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一切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