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轅大廳,離風被讓到主座。
“請太子殿下,太子妃先喝茶,酒宴即刻就好。”
戚光韜畢恭畢敬,帶著一班部將,分列在大廳兩側。
“戚叔叔不必客氣,本妃此番隨太子殿下親征倭賊,也算是軍務在身不便飲酒。”
玥玨話是對戚光韜尊敬有加,但言辭卻是對戚光韜酒宴接風的拒絕。
這女人,識大體。
離風微微頷首,目光一掃大廳中戚光韜和他的部將們,冷冷說道:“寸厘國土,當仁不讓,眼下倭賊肆掠,沿海百姓苦不堪言,如此進犯我大渭國土,踐踏帝國尊嚴,本宮此番前來,絕非遊山玩水之行。”
此言一出,戚光韜老臉一紅。
“太子殿下率兵親征,末將自動馬前是詹。”
戚光韜單腿跪地,行個軍禮後,也以“末將”自稱。
麵對離風的鏗鏘之聲,戚光韜的一幹部將,紛紛麵露輕蔑之色。
十萬海防大軍,麵對倭賊聲東擊西的遊擊戰時,也束手無策。
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窩囊廢太子,帶著五百護衛就能擊退倭賊的侵犯?
這幫人心裏一陣嘲笑,但他們不知道皇城所發生的事。
隻當是這個廢物太子,在群臣和皇帝麵前誇下海口,來東南撈一份軍功。
仗,還得靠海防軍來打。
這廢物,無非就是咋咋呼呼,瞎指揮坐個陣而已。
麵對戚光韜的敷衍,離風忽然話題一轉,道:“據戶部報,海防一年耗銀兩千萬兩之巨,可東南省上交朝廷的賦稅卻不足三成,難道我大渭國最富庶的東南,近年是沒有產出?”
這一問,直擊靈魂。
一下子就把問題,直接擺在桌麵上。
戚光韜呼吸一窒,麵頰急抖幾下,穩穩神後,拱手道:“太子殿下明鑒,海防雖說是十萬大軍,但每年退伍的老兵安置,新丁入伍,都是不小的數量,兩頭都得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