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這個時候,皇城又是一番景象。
大渭皇帝的病,比之前是好了一些,但還無法在金鑾殿親理朝政。
輔國大臣蘇嵩嵐,自然是把最要緊的折子,呈上太和殿給皇帝看。
內閣的三個閣老雖然被離風斬了,但建極殿、英寶殿、還有福安殿的大學士們,依舊圍繞在輔國大臣周圍,起著支撐著帝國運轉的棟梁作用。
六部的尚書們,也是按部就班,各自起著職能作用。
皇城朝堂秩序,一切都是之前少有的平靜。
帝國的政治漩渦更加詭異起來,已經從水麵轉移到水下,各派之間始終保持著最敏感的警惕。
但在內外城,最逍遙的莫過於三皇子離陌了。
自從離風親征東南後,他就是皇子裏麵最活躍的一個。
何況,有了離風授他查辦白蓮教的職權在手,他便有了不再苦讀書卷的理由。
有了公務,不再困於書房。
皇後蘇緹,也是放鬆了對離陌的看管,想著利用這次絕佳的機會,認這個蠢貨好好鍛煉鍛煉,建立一些功績來為以後做鋪墊。
宣武道護城河邊的棲雲樓,倒成了離陌公務的場所。
吟詩賦對,喝酒聽琴,還有霓裳舞娘奔放潑辣的舞姿,給他帶來了無盡的快樂。
花天酒地的生活,讓他覺得自己都達到了人生巔峰。
畢竟,棲雲樓是個銷金窟,再是前段時間借著查辦白蓮教,搜刮來不少的銀子,但也經不起如此鋪張。
皇子身份歸皇子身份,但這些奢靡至極的消費,還是要他掏銀子的。
國舅爺的棲雲樓,不是施粥放舍飯的善堂。
再說,睡那些鶯鶯燕燕,還是也得給賞錢的。
而且,作為皇子,要是出手少了,那可是很沒麵子的事,這個人,離陌丟不起。
小憩期間,光溜溜的田可兒依偎在離陌胸前,柔聲說道:“三殿下,民女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