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明白這個道理。
一旦兩人中間有了隔閡,就跟打碎的鏡子一樣,拚回去,中間還是有那條縫。
陳洛不止一次有機會。
拿破‘厭勝案’,請求雲景帝將陳敬南官複原職。
但他都沒有開口。
就是知道,這種交換,會讓陳敬南終身不得往上再挪一挪。
倒不是陳洛非得當個官二代。
他就是覺得,陳敬南可以自己辭官回鄉,但你雲景帝不能罷黜。
這是原則問題!
廖天齊見陳洛皺眉沉思,繼續道:“王爺遠鎮南疆,其實身邊連個能商量的人都沒有。”
陳洛眯了眯眼。
廖天齊見左右無人,又道:“如果陳大人願意前往南疆,倒是有一條好路子能走!”
“哦?是嗎?”陳洛來了興趣。
廖天齊道:“陳大人含冤在前,陳公子功勞在後,若得王爺推薦,任個南疆宣慰同知,虛掛雲南布政使司參議,實授南疆五府經略使,不是難事!”
陳洛聞言眼前一亮。
對於大乾的權力格局,他研究不深。
但也知道,廖天齊說的這個,那幾乎是法理的上限。
不過,南疆五府經略,那是鎮南王因為鎮守,私設的職缺。
相當於在南疆,擁有了掌六衛兵符的實權。
可惜,陳洛相不中這個。
尤其是讓陳敬南給鎮南王當狗,別說他不樂意,估計陳敬南也不同意。
除非鎮南王當皇帝,那地位不可同日而語。
陳洛搖搖頭。
廖天齊尷尬一笑,“陳公子別拒絕的這麽幹脆,何不聽聽陳大人自己怎麽想的?”
“說的也是!”
陳洛微笑,不再往下接話。
廖天齊還想再說,這時,禁軍統領阮仲,走了進來,他便道:“那今晚公子若得了空閑,廖某請你和陳大人吃頓酒?”
“怕不得閑!”
“都在京城,總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