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決定狐岐國命運的會議並未持續多長時間。
會議結束後。
所有人行色匆匆,都去做著會議中安排好的事宜。
楊凡漫步在殘破的邊關,皎潔的月光映照在染血的沙場上,映襯著一份瀟灑景象。
在這邊關四周,還有不少軍人哭喊著在托運同伴屍體,哀哭聲綿延不絕。
楊凡的目光望向城門頂。
一個狐人少女獨自坐在上方,遙望著狐岐國的方向。
楊凡見狀雙腿一蹬,也落在了城門頂上,在少女的身旁坐了下來。
“怎麽了?有心事?”
塗雲曦點了點頭,她十分少見地從納戒中取出一壺酒,獨自喝了起來。
“師尊。”
“嗯?”
“我真的能承受得住他們的期待嗎?”
塗雲曦看著底下忙碌的人們,四周破碎的城關,眼中透露著一絲迷茫。
“為什麽這麽問?”
楊凡接過塗雲曦手中的酒壺,也跟著飲了一口。
塗雲曦纖細的雙手環住膝蓋:“自從我亮明身份回來,在那複仇的喜悅消退後,我發現身上的擔子遠比想象的要重得多。”
“所有人都在期盼著我帶領狐人族走向輝煌,但我卻沒能回應那些期盼,到頭來,還是需要將依靠師尊你來兜底。”
楊凡聽後雙手靠在身後,仰望著夜空。
“曾經呢,有個少年,他的爹娘為了將他救出來,葬在了火海。而少年自己也因為那場事故患上腿疾,生活艱苦,一度有了自我了斷的想法。”
“但少年並沒有這麽做,他想到了爹娘對自己的期許,獨自熬過了那段最艱難的時光。”
“到現在生活還算有些許盼頭,有個傻不拉幾的傻徒兒,聽她在那喝著悶酒,明明已經做到自己能做到了的,但還喜歡自我內耗。”
塗雲曦聽後一怔,聽出來了楊凡最後那句像是在說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