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讓辭及時握住了今挽月伸出的手,就像抓住了溺水的人。
他帶著安撫的力度捏了捏掌心的柔軟,低沉地問:“晚晚想要什麽?”
今挽月看著他,眸底盛著茫然。
想要什麽?
她不知道。
頃刻,沈讓辭替她說出來,“晚晚想查清曾姨的死因,想替她完成夢想?”
男人低沉的嗓音不急不徐,又像是刻意的引誘。
今挽月聽完,眸中的茫然散盡,目光變得堅定,“沒錯。”
除了媽媽的死和馬術,其他都不重要。
沈讓辭收回手,眸色幽深,“但以如今的今氏,晚晚在馬術上會失去很多優勢,至於曾姨的死。”
他恰到好處地停頓兩秒,又道:“晚晚沒進過今氏,光憑同意不了解今氏內部爭端的偵探,恐怕難以查清。”
今挽月抿了抿唇,知道他說得沒錯。
她眨眨眼,忽然輕笑,“讓辭哥說這麽多,想幫我?”
此刻今挽月身上那股子嬌懶,以及骨子裏透著的狡黠壞勁兒又回來了。
剛剛的失魂落魄仿佛沒有存在過。
沈讓辭微微勾唇,話裏似有深意,“晚晚既然控製不住總要招我,那不如就做個交易。”
今挽月唇邊的笑意一僵。
什麽叫控製不住招總要招他?
她輕哼一聲,“讓辭哥能跟我做什麽交易?”
沈讓辭轉身坐到側對麵的單人沙發,隨後抬眸,“當初我在今家,幫著今叔處理過今氏事務,對那些年今氏的利益關係的了解應該比私家偵探要多。”
今挽月眯起眼,要笑不笑地問:“那讓辭哥需要我做什麽?”
沈讓辭抬手,慢條斯理地推了下眼鏡,“晚晚隻需要繼續跟在我身邊,讓商家和溫家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
這個回答,是今挽月沒想到的。
她蹙了蹙眉,本能的警惕迅速豎起來,“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