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讓辭的話,今挽月心裏一緊,被打巴掌的羞恥感又冒上來。
她扭開臉,故意拖著懶洋洋的調子敷衍,“聊什麽啊,我今天好累,想回家休息了。”
沈讓辭溫聲,“聊完,就在這裏休息,那個房間本來就是給晚晚安排的。”
今挽月噎住。
她就說,這套公寓所有裝修都是冷色係,唯獨那間房間裝得很暖很溫馨。
打了抗過敏針,身上的癢和熱都在消減。
可她心裏卻說不出的煩,還找不到源頭。
半晌,今挽月終於找到理由可以合理地將這股煩躁發泄出來。
她撩眼看沈讓辭,要笑不笑地挖苦他,“是啊,反正我爸一心想讓我勾引你,我留在這正合他意。”
沈讓辭看著她,溫潤的眸子沒什麽變化,“晚晚忘了?我們如今的交易。”
所以,不管今禮誠如何,今挽月睡在這都合情合理。
今挽月臉上輕嘲的笑意逐漸消失。
她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
沈讓辭抬腳走到她麵前,垂眸,“所以,我們好好聊聊。”
路被堵死了,今挽月破罐子破摔,走過去往沙發裏一坐,“你想聊什麽?”
沈讓辭坐到她身邊,語調仍舊柔和,“今晚,為什麽要吃蟹黃?”
今挽月心虛不敢看他,嘴上不服輸,“我說了,都是因為你……所以不小心!”
沈讓辭目光幽邃,平靜地注視她。
今挽月的聲音漸小,知道今天這事兒沒那麽輕易過去。
她很了解,沈讓辭看似脾氣好,對誰都溫和。
可他生起氣來,沒人頂得住那種悄無聲息的窒息感。
今挽月懶得狡辯,擺爛得往後一靠,“你打也打了,還想聽什麽?”
沈讓辭向來從容的臉龐逐漸沉肅,慢條斯理地道:“我很想知道,有什麽目的,能值得晚晚犧牲自己的身體去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