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讓辭的話音落下,今挽月瞳孔一縮,幾乎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男人。
溫妤滿意了,諷刺看她,“聽見沒有?以後請跟我未婚夫保持距離。”
雖然還沒有訂婚,但是前些天外公告訴她,她爸媽已經跟商柏遠定下來了。
隻差最後一步,兩家人正式見麵,確定訂婚日期。
溫妤的每一個字,今挽月都仿若未聞。
她耳朵裏,隻重複循環著沈讓辭的那句話——
“的確不合適。”
今挽月直勾勾盯著沈讓辭,貧瘠的土地仿佛有什麽轟然爆炸。
隨後,又塵埃落定。
她站在廢墟裏,笑得悲涼。
有什麽不可置信的?
除了媽媽,沒人會永遠在意她。
許久,今挽月收回目光,輕輕一笑,“不好意思讓辭哥,是我不懂事了。”
她拿上自己換下的馬術服,肩背依舊驕傲挺直,沒有猶豫地向外走。
“晚晚。”沈讓辭忽然叫住她。
今挽月回頭,掀眼眸看他,烏黑的眼底是尖銳的嘲諷。
沈讓辭視線落在她濕漉漉的長發,溫聲道:“將頭發吹幹再走。”
最後一絲僥幸被澆滅,今挽月抬了抬下頜,輕嘲道:“以後,讓辭哥還是多關心溫小姐的頭發有沒有吹幹吧。”
話落,她頭沒回地走出門外。
身後的門內傳出女人撒嬌的聲音,“沈讓辭,你手上這戒指哪兒來的?”
“怎麽戴這麽廉價的東西?”
“我幫你摘了,改天找人設計對情侶的。”
一直走出馬場內的酒店,今挽月緊繃的肩膀,驀地軟軟塌下。
天空上層層陰雲壓下,有種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
今挽月走在寬敞的柏油路上,望著前方平坦的草地與沙場,一步比一步茫然。
捫心自問,當初被今禮誠逼回國,她真的沒有一點回國順理成章的念想嗎?
如今,這點念想徹底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