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挽月掀眼眸掃今禮城一眼,嗤笑一聲,抬腳直接上樓。
不自量力。
一把年紀的人,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覺得沈讓辭能拋下正在商議的訂婚,跑來今家找她。
身後今禮誠在打電話,滿口演技自然的歉疚,和對女兒的心疼與擔憂。
“唉,如果不是擔心挽月,今叔實在不想今天晚上打擾你。”
今挽月不想聽,腳步加快。
關上房間門的同時,又一道驚雷劈下。
今挽月猛地一顫,閃電照亮夜空,將她的臉照得慘白。
大雨如瓢潑而下,昨晚孫國棟不懷好意的樣子又浮現在眼前。
她握緊手中的紅酒,後背緊緊貼在門後,強烈遏製住內心反射性的渴望。
渴望某個人能夠來陪她。
越是壓抑,那些舊年沉珂的回憶就越清晰,曾經那個人的臉與昨晚的孫國棟重合。
麵目猙獰,眼神**l穢。
今晚,溫家格外熱鬧。
大廳的桌子上,擺滿商家帶來的禮物,名貴的珠寶、首飾,應接不暇。
商柏遠滿麵紅光,哈哈笑著向溫妤父親做保證,“溫總放心,雖然我們兩家是聯姻,但讓辭是什麽人,相處了這麽久小魚也清楚,他一定會好好對待小魚。”
溫妤他爸,同樣笑容滿麵,也說了一套恭維話。
溫家上下,沒人對沈讓辭不滿意。
畢竟放眼望去,整個江市的年輕俊傑他最出彩的那個。
玉樹蘭芝,如玉君子,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詞。
溫父也不在意沈讓辭身邊的助理,或者是曾經的今家女,哪個男人沒點花邊。
在這個圈子,沈讓辭已經是潔身自好了。
溫妤今天穿這高定小禮裙,乖巧地坐在陳老身邊,時不時含羞帶怯地偷看沈讓辭。
沈讓辭坐在商柏遠身邊,幽深的目光盯著窗外夜色中的雨幕,眉間微不可查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