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對賬目的事，一清二楚？”皇後也震驚了。
李思晴道：“宋大小姐，賬目乃是隱秘之事，你這麽當眾說出來，豈不是不妥？”
宋念戎笑笑：“既是拿出來讓我們看，又是多隱秘的賬？再者說了，這賬本也不是什麽真的。”
“哦？你什麽意思？”皇後問。
宋念戎道：“回皇後娘娘，這賬本隻是為了考校我們，臨時杜撰出來的賬目而已，並不是真的賬，是以民女鬥膽就當眾說出來了。”
“你怎知不是真賬？”太後笑問。
宋念戎對太後粲然一笑，回答：“回太後娘娘，民女之所以連算盤都沒打，就把賬目的問題都記住了，並不是民女記性好，而是因為民女發現了賬目中的規律。
“因為是杜撰，這些賬目明顯不合理，而且為了方便製造錯誤，數據都具有一定的規律。民女看了幾頁之後就發現了問題，所以並不需要去費心算，就知道錯在了哪。
“民女之所以將賬目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就是在印證民女的這個猜測。”
“你說賬目不合理，哪裏不合理？”皇後又問。
宋念戎笑笑：“這個賬表麵看著仿佛是某個府邸的日用賬目，但大家仔細看就會發現，日用品入貨太少，壓根就不夠一府之用，而入貨多的，卻並不是日常所需。
“還有就是，明明是夏日，為何在炭火上的花費數額這麽高？冬日裏，卻進了一批薄衣料子。諸如此類的問題，還是挺多的。想必，在杜撰這本賬冊的時候，是參考了一些真賬目的，隻不過杜撰之人忽略了它的合理性。”
她這麽一說，其他幾個貴女都有些懊惱。
自己怎麽沒想到呢？
她們看到賬，第一反應就是去核算賬目的數量可有錯漏，壓根就沒注意到賬目本身的合理性問題。
皇後笑了：“宋大小姐當真是厲害，想必日後當了主母，什麽問題都逃不過宋大小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