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魯鐵就是上一世在獄中將宋止戈折磨致死的獄卒。
當年,等她知道弟弟的死訊趕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這獄卒被抓。
她問他為何要虐殺宋止戈。
他哈哈大笑著回答:“他作惡多端,他該死!”
到最後,她都不清楚這人跟宋止戈的仇怨到底是什麽。
這會子,她忽然明白了什麽。
“魯石是你哥哥?”她問。
難怪之前聽到魯石這個名字,她就感覺耳熟,卻又想不起來,原來是因為魯鐵。
魯鐵昂著頭:“正是。”
宋念戎沉聲問:“魯石前幾日還打了宋止戈,為何你還要這般不依不饒?”
聞言,魯鐵笑了,這種笑容中帶著嘲諷,還帶著一絲的悲愴。
“沒錯,他是打了宋止戈,但——”
“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民!竟然敢到鎮遠侯府的門口來行凶,來人,給我堵住他的嘴打個臭死,然後報官!”
李嬌忽然嚴厲發聲,打斷了魯鐵的話。
魯鐵桀桀地笑起來:“報什麽官,報了官你們就不怕惡行被別人知道了嗎?你們索性將我打死就算了,省得日後的留下後患——嗚……”話沒說完嘴就被堵住了。
宋念戎皺眉。
這種笑聲和這種話語,從一個少年的口中說出來,著實聽得人寒毛直豎。
算一算,他的哥哥跟宋止戈同齡,這個魯鐵還比宋止戈小一些。
是什麽讓他擁有了超乎年齡的悲愴?
她看向李嬌,從她的臉上發現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慌張。
再去看宋止戈,見他也有些不自然。
她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眼見著家丁過來拉魯鐵下去,她出聲阻止:“等一下。”
“怎麽,傷害你弟弟的人難道不應該受到懲罰嗎?”李嬌厲聲問。
“懲罰自是要懲罰的,但總得搞清楚是怎麽回事,不過是同窗間鬧了矛盾,打了一架而已,何至於鬧這麽大,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調解一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