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她給寧王寫了封信,提到南方可能會有雪災,讓他提前籌謀,他是真的籌謀了,才會出現在這裏的嗎?
他是以什麽身份出現在這裏的,賑災大臣?還是其他什麽?
他又是怎麽找到扁佗的,怎麽知道她在到處尋找扁佗的?
他親自用馬車將扁佗送到這個小村莊來,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她還不算她多麽得力的下屬,還沒有太多的利用價值,他完全不必如此做的。
不,也許她並不是沒有利用價值,起碼她的身後有個鎮遠侯,對於一個不得勢的皇子來說,鎮遠侯這種掌握兵權的封疆大吏,是很大的助力。
不過,就算他當真是衝著父親的支持來的,她也覺得能夠接受。
借勢都是相互的,他想借父親的勢,而她當下在京城裏發展,卻又需要借他的勢,日後自己要幫助父親避免那場叛國的嫁禍,說不定也需要借他的勢,所以彼此是各取所需罷了。
如此想著,她的心裏安定了許多,祖母的性命最要緊,先受了他的援手,其他再說。
馬車到了屋外,宋念戎帶著扁佗進去,寧王卻沒下車。
扁佗給羅氏看診了很長時間,最後拿出金針,給羅氏行針。
宋念戎讓冰兒和侍劍在屋內伺候,自己出去拜見寧王。
“天寒地凍的,寧王殿下怎的來了成武郡?”進了馬車後,她再度行禮。
寧王沒回答,而是先咳嗽起來。
看這樣子,寧王應該是還沒讓扁佗給自己看診,不然咳嗽應該會輕些吧。
想著寧王自己的病都還沒瞧,就先把扁佗給她送來了,她的心中一陣溫暖。
不由下意識地伸手過去,給他撫了撫背。
因著前幾日給祖母撫背撫熟了,她那力道拿捏得不輕不重的,正好。
但寧王的咳嗽反而更急,咳得他滿臉通紅。
他的皮膚本就偏蒼白,血色不足,此刻紅了臉,倒反而有種“唇紅齒白”的明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