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自己心裏沒點數嗎?”李思晴翻個白眼。
宋念戎悠悠道:“那李小姐可就說錯了。顧主事和我是皇上下旨和離的,怎麽能叫他把我踹了?我求和離聖旨的時候,他還不樂意呢,非要說踹的話,也是我把他踹了。”
“那又如何,結果不是一樣?結果就是,人家兩人鶼鰈情深相親相愛,你自己孑然一身,無人愛憐。”李思晴揚著眉道。
“孑然一身也比當妾強啊,起碼我還有機會成為主母,我的孩子還能是嫡子。隻可惜有些人,生了孩子,孩子也是庶出。”
李思晴鼓起腮幫子:“你!人家顧主事對眷溪姐姐一往情深,以後不會娶正妻的,孩子是不是庶出又如何?”
宋念戎笑了。
李思晴感覺被宋念戎輕視了,氣問:“你笑什麽?”
“李小姐將來也是要當主母的人,怎的這麽天真?所謂色衰而愛馳,顧主事現在一往情深,就能一輩子一往情深?一個男子,沒個嫡子,被人笑話,他能一輩子被人笑話?”
聽到這話,縱是許眷溪再怎麽能裝,臉色也沒能藏住,沉了下來。
李思晴也不答話了。
不得不說,宋念戎的話有道理,往日裏在閨閣中,母親也是這麽教導她的。
男子的恩愛,如果有,自然是好的,若是沒有,就要坐穩主母的位置,將大權抓在手中。
她自己的父親當初和母親感情也是甚好,但不也是好幾個妾室?誰能保證男子的深情能持續?
一下子,周圍變得安靜無比。
悄悄看熱鬧的貴婦小姐們,也都停止了自己的議論,甚至已經有人用同情的目光去看許眷溪了。
許眷溪看了旁邊坐著的胡氏一眼。
胡氏忙道:“宋念戎,你別胡說!我們是寒門出身,我兒子從沒沾染過紈絝的習性,他的父親一輩子隻有我這一個女人,我兒子自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