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月突然有一種被陰暗爬行的怪物盯上的感覺,她扭頭看過去,猛地對上一雙陰沉沉的眼睛。
是那個女孩,她歪著頭,腦袋在脖子上完全呈現人類不可能的角度,詭異恐怖。但周圍的人完全沒發覺這種情況。
森然的目光很快消失,就好像從未存在過。
大巴車繼續往前行駛,車內悶熱,再加上各種氣味雜糅在一起,簡直直衝腦門。
鄒月已經切斷自己嗅覺,生怕下一秒句眼睛一翻,直接暈過去。
還有就是各種交談的,嘈雜的聲音。
大巴車上的情況鄒月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但自從去京城生活開始,已經很久不乘坐大巴車,更何況還是這麽偏遠的情況。
車子平穩的運行,又過了一段時間,在下一個站點上了個人。那人長得有點矮,微胖,腦袋上帶著深綠色的帽子,像是80年代的那種軍大衣帽子。
他把錢交給司機,深一腳淺一腳的往車後走,像是拖著什麽重物。
鄒月偏過頭,目光循著重物看過去。
矮矮胖胖的男人拖著個袋子,一路走來,袋子下麵就蜿蜒水痕。
“md好臭!這男人把什麽東西帶上車了?滾下去!”
“下車!老子給你說話呢。”
鄒月看過去,就是之前上車的三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他們很囂張,人已經朝男人走過去,對他推推嚷嚷,一定要把人推下大巴車才行。
男人戴著一副老式眼鏡,整個人都畏畏縮縮,根本不敢對抗,隻是怯懦的開口:“都是些家鄉的土特產,洗過的所以才會很多水。不臭的,不臭的。”
他說的很小聲,音量越來越小。
三個年輕人都不耐煩,為首的更甚。
司機這個時候把前車門關上,語氣不耐煩的說:“要啟動了,各回各的座位。”
為首的年輕人指著男人鼻子,惡狠狠的說:“坐到前麵去,離老子遠點!”